qq三国国主的思念,李陵给苏武的回信原文?
子卿:
听说你的美德,已被传播,在清平世界中,建立声誉荣耀,使我欣慰。蒙你万里赐书,谆谆相问,更使我感动。异国流亡,自古以来,就是悲剧。望着吹动的南风,怀念故土,思恋家园,心情依依,不能自制。承你不抛弃我,遥远地赐我书信,安慰教诲,情胜骨肉。我虽然迟钝,也不能不百感交集。
回忆归降匈奴最初那段时日,直到今天,身心都陷困顿,默默独坐,自己吞下愁苦。举目所及,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的全是异族。穿皮衣、住毡幕,用最原始的材料抵御风雨。吃腥膻的羊肉,喝牲畜的奶水,用最简单的工具,解除饥渴。偶尔想找一个人谈一句、笑一声,又有谁能共享此情?蛮夷所居,景象凄惨,冰冻三尺,地崩土裂,所听到的只有北风哀号。秋季九月,天已转凉,塞外荒漠,牧草全枯,晚上难以安枕。侧耳谛听,胡笳互相呼应,牧马远近悲鸣,各种野生动物,成群结队奔驰,声音此落彼起。凌晨起坐,仍在耳际,思及置身此地,不禁泪下。子卿,子卿!
我纵铁石心肠,能不兴悲!跟你诀别之后,心情更无寄托。思念高堂娘亲,垂死之年,被绑赴刑场,利斧斩首。妻子儿女,有什么罪?同时遭受屠杀。我辜负国家的重恩,落得如此下场,世人与我同哀。你回到长安,接受荣耀;我留在匈奴,继续屈辱。命运如此,又可奈何?我出身礼仪之邦,而今活在没有知识的荒凉世界,背弃父母跟君王的恩德,长期沦居在蛮夷领域,何等痛苦!一想到我们李家祖先的苗裔,将变成蛮夷一支,不禁心如刀割。我自以为对国家贡献很大,而罪状微小,只因不能受到君王的明察,辜负我区区的一片苦心,每一思念及此,痛不欲生。我并不是不能自刺心房,表明我的清白,也不是不能自刎颈项,表明我的志向。然而,西汉政府对我,已情断义绝,自杀有什么意义?徒增人们耻笑!所以,虽然情不自已,经常挥臂长号,而仍含诟忍辱,苟且地活在世间。左右的人,看见我这种情形,用一种我不愿听的音乐和言辞,前来安慰劝勉。他们不会了解,异域的欢乐,更使我痛彻肺腑。子卿,子卿,人之互相了解,最可贵的是了解心的深处。
上次回信,因时间仓促,不能尽言,现在略微重述。当初,刘彻交付我步兵五千人,向绝域出发。同时受命的其他五位将领,都迷失道路,只有我跟匈奴主力遭遇。率领一支徒步的孤军,携带行程万里的粮秣,离开国境,深入敌腹。以五千人的单薄兵力,抵抗敌人十万人的庞大兵团。驱使疲惫的士卒,面对敌人初入疆场的战马。而我们并不气馁,仍然击斩敌人将领,夺取敌人大旗,发动追击,踏着敌人留下的蹄痕,诛杀大将。三军将士,视死如归。我不自己度德量力,盼望担当重任,自以为已立下无比功勋。匈奴兵团受到挫败,动员全国部队,集结精锐,超过十万之多,单于亲临指挥,而终于完成包围。敌我形势,我们已不能相比,骑兵跟步兵战斗力的差距,更无法抵挡。疲惫的士兵,奋起再战,不仅以一当百,更以一当千。扶伤忍痛,舍命争先,死伤遍布荒野,生存的不满一百人,不是负伤,就是患病,无法再拿武器。然而,我振臂高呼,负伤的官兵,无不跳起,刀锋直指强虏,匈奴骑兵向后败退。可是,武器已失,箭矢已尽,士卒手无寸铁,仍奔走呐喊,前仆后继。在那时候,杀声上干霄汉,天地为我的遭遇震怒,战士为我的悲愁饮血。单于已认定不可能把我们消灭,准备放弃。料不到奸贼出卖,于是,大战再起,遂不能幸免。
从前,刘邦以三十万人的庞大兵力,被困平城(山西省大同市),当彼之时,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仍不得不七日之久,绝粮断炊,找不到饮食,最后仅仅逃生而已。我所遇到的,岂是我的力量所能承当?而西汉政府掌握权柄的人,议论纷纷,只知道痛恨我为什么不死,而不问不死的原因。我之所以不死,是为了有更大的贡献,正如你信上所说,是为了报恩君王!我认为无声无息地死,不如建立更大的功勋;默默无闻地死,不如回报更重的恩德。会稽陷落之时,范蠡没有自杀;鲁国三战三败,曹沫也没有死难。范蠡终于为越王国报仇,曹沫也终于收复失土。一点心意,只是羡慕先贤。想不到此志没有表达,而怨恨已经完成;计谋还未实现,骨肉已受到酷刑。使我仰天捶胸,泪尽泣血。
你来信说:“西汉政府待功臣不薄。”你身在西汉政府供职,怎能不如此认定?当年,萧何、樊哙,被囚禁监狱;韩信、彭越,被剁成肉酱;晁错受到诛杀;周勃、窦婴,难逃网罗。其他一些一同创业的功臣豪杰,像贾谊、周亚夫之辈,都是盖世奇才,有宰相大将的能力,只不过被鲨鱼群陷害,同时受难。使身怀才能的人,不能为国家效力。像贾谊、周亚夫的遭遇,谁不为他们痛心?我的祖父(李广),功勋顶天立地,义勇超越三军,只以不能得到权贵(指卫青)的欢心,在沙漠绝域,自刎而亡。这都使忠臣义士,手执干戈,而长长叹息!怎能说西汉政府待功臣不薄?
即以你而言,乘一辆单薄的车子,出使拥有一万辆战车的强大敌国,命运乖错,变生肘腋。然而,你并不理会加到脖子上的刀剑,忍受悲苦的放逐,几次都要死在朔北荒野。青春鼎盛之年出国,白发苍苍之时遣回,娘亲已死,妻子已嫁,这是天下从没有听说过、古今从没有发生过的悲壮事迹。野蛮民族还敬佩你的气节,何况天下之主的君王!我以为你定会封侯分土,受到千辆车马的赏赐。可是,听说你回去之后,赏钱不过二百万,升官不过移民区总监,没有尺寸土地的封赐,嘉慰你的忠心劳苦。而那些当权的鲨鱼群,却都成了拥有万户人家的侯爵。皇亲国戚贪赃枉法,吸血分子也都擢升到中央政府,担任高官要职。你的遭遇尚且如此,我还盼望什么?西汉政府因为我没有死节,把我全族诛杀。你可是守节之人,却奖励得如此轻微。用这种方法使远方人士顺服地奔走效忠,恐怕很难。所以每次回顾往事,虽然内心沉重,却不后悔。我固辜负国家的栽培,但西汉政府也同样毫无恩义。从前有人说:“即令并不忠烈,也能视死如归。”纵然我自己心安理得,又岂能再获得君王的敬重?大丈夫有生之年,既不能名扬于世,死后便只好埋葬蛮荒。谁还去屈身叩头,面对未央宫北门,使那些伏在案头的小官小吏,用他的笔墨去挑选法律条文?愿你不必再寄望我会回国。
子卿,子卿!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言。你我两地,相隔万里,人事断绝,道路相殊,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死是另一个世界的鬼,生死都不能再见,从此永诀。祝福老友,尽力侍奉圣明君王。你在匈奴生的儿女,都十分安好,不要挂念,唯请你自己多多保重。如果可能,有使节北来,顺便再赐我信息。
商鞅真实的经历是什么?
秦孝公死了,商鞅的伯乐靠山去了;秦国变强了,商鞅的仇家来了,既有私仇也有国恨;变法成功了,百姓安居了,商秧却被自己的变法逼上了绝路,结果死于战场,全家被诛,尸体还被车裂……这些就是秦孝公死后,商鞅的真实经历。
背景商鞅,约生于公元前395年,死于公元前338年,卫国(今河南省黄县梁庄镇)国君的后裔,姬姓公孙氏,故又称公孙鞅、卫鞅。战国时期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法家代表人物。后因在河西之战中收复河西失地而获封商于十五邑,号为商君,故称为商鞅。
变法祸根起源公元前361年,21岁的秦孝公嬴渠梁接任秦王位,欲图大有作为,极想改变当前国家贫弱危亡的局面,为此秦国颁布《求贤令》,欲求贤才治理国家。
《史记·秦本纪》秦孝公《求贤令》:昔我穆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公元前356年,身在魏国的卫秧,本就郁郁不得志,当他闻知秦国颁布“求贤令”的消息后,立即赶到秦国。原本他和秦国将军景监相熟,而景监也深知其才,并有相荐之意,然而他却果断拒绝了景监的举荐好意。接着,历时三个多月,卫鞅先后翻山越涧,对秦国数十县的人迹之地进行了深入的调研。当他回到好友景监府中时,景监门卫差点将他当成“乞丐”赶走。
很快,卫鞅便将自己的治国理念整理成册,最后呈交到了秦孝公手上。秦孝公看后深服其论,认为卫鞅所写的治国理念简直就是为秦国量身打造的。接着,秦孝公便召见了卫秧,一番交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次日,在朝堂之上秦孝公提出打算推行国家变法,以图强国富民。当时,贵族代表甘龙、杜挚皆持反对意见,而商鞅则针锋相对。
据《商君书·更法篇》、《史记·商君列传》记载:
甘龙认为: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杜挚认为:“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商鞅驳斥: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商鞅主张: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对于秦孝公来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有人唱“黑脸”,自己的“红脸”才好登场。大喜之下,秦孝公当堂表明自己的变法决心,并拜卫鞅为左庶长、赐穆公金剑,总领秦国军政,推行变法。
变法中,秦孝公全力支持,卫鞅也不负所望,成功推行了《垦草令》,接着又成功推动了两次变法。
公元前356年启动第一次变法:改革户籍制度、废除世卿世禄制度、建立二十等爵制、奖励耕织重农抑商、改法为律制定秦律、推行小家庭制等改革方略。
公元前350年,启动第二次变法:开阡陌封疆,废井田,制辕田,推行县制、初为赋、统一度量衡、燔诗书而明法令等改革方略。
通过变法,秦国最终实现了国家的繁荣强大。即:经济飞速发展、军队战斗力不断增强、社会秩序更加稳定等。
《史记》记载,商鞅变法:“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因变法埋下无穷祸根埋下得罪秦国贵族宗室祸根。废除坐享其成的世卿世禄制度,只有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才能获取爵禄奖励。此法将旧有贵族的荣华富贵获取等同于普通百姓,极大侵害了旧有贵族的自身利益,从而招致宗室、旧有贵族的怨恨。
《史记》记载:“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埋下得罪秦国权力层祸根。为了体现法治的公平性,于秦孝公十六年(公元前346年),曾追究太子嬴驷的违法之过,并对太子的师傅公子虔、公孙贾处以割掉鼻子的刑罚。当时,公子虔向卫鞅求情,能否不要割掉鼻子,换成砍断手脚之类,但是卫鞅坚决要按照律法条款执行。
《战国策》对此事的评论是:“商君治秦,法令至行,公平无私,罚不讳强大,赏不私亲近,法及太子,黥劓其傅。期年之后,道不拾遗,民不妄取,兵革大强,诸侯畏惧。”埋下得罪穷苦百姓祸根。极大压榨了百姓的生存财富。《商君书·弱民》规定:不能让百姓富裕,当百姓富裕后国家要想法“合理拿走”,这样将有利于刺激百姓的生产动力。结果,又严重侵了百姓的利益。
埋下得罪旧主国祸根。公元前352年,秦孝公趁魏国国内空虚之机,任命卫鞅为大良造,率兵攻打魏国。公元前340年,魏国在秦、齐、赵三国联军的攻打下,将河西之地割让给了秦国。因此,秦孝公封卫鞅于商(今陕西商县、河南西峡一带)十五邑,此后人多称卫鞅为商鞅。战后,魏惠王极为愤怒:“寡人恨不用公叔痤之言也。”因为公叔痤病逝前曾建议魏惠王重用卫鞅,如果不用最好杀掉,结果魏惠王放卫鞅离开了魏国。
埋下得罪太子祸根。据《战国策》记载:公元前338年(秦孝公二十四年),秦孝公临终前,欲传位于商鞅,商鞅坚辞不受。无论秦孝公此举出于试探还是真心,但是落入太子嬴驷耳中无异于抢班夺位,那还得了。
伯乐离去祸根爆发可以说,秦孝公是商鞅的伯乐,如果没有他的全力支持,商鞅也无法取得成功,同样秦国也很难强大起来。若如此当为“两全其美”的结局,然而由于商鞅变法中将未来的国主、权力高层、贵族宗室、百姓、旧主国都得罪遍了,随着秦孝公这座大靠山的倒塌,诸多祸根开始爆发,曾经位高权重的商鞅瞬间从云端坠落。
尤为明显的就是公子虔的报复行动,他向秦惠王(原太子嬴驷)诬告商鞅有谋反之心。因此,秦惠王派人前去逮捕商鞅,商鞅闻信后逃到了秦、魏两国的边界之处,欲到一户百姓家中暂避,但是由于商鞅未带身份凭证,因此百姓家中不敢收留(秦律要求百姓相互告密,如果有“奸”不告者处以腰斩之刑)。见此,商鞅打算逃到魏国避难,但魏国因曾被攻打而怀恨在心,不予接受。无奈之下,商鞅只好潜回封邑商,组织邑兵欲与秦惠王派遣的军队进行对抗,结果兵败身亡,全家被诛,尸体还被带到咸阳车裂。
看到商鞅的悲凉结局,不由想起一句现代名词“风口浪尖”,而风口浪尖又常常和改革、创新相配。可见,无论是古代的变法,还是现代的改革创新,都带有极大的风险性,若无一往前的气概,又如何能取得变法的成功。但不管结局如何,商鞅既用行动现实了自己的人生梦想,也影响着中国数千年的发展,依旧值得后人所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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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长沙原文?
七律.长沙
作者:张野鹤
自古中南繁盛地,
湖湘文化气如虹。
湘江水涌三千里,
橘子洲分两半城。
辣味欢歌灯火旺,
流光溢彩日华升。
东方艺术名都会,
无尽幸福多少功。
吾辈能有今日幸,
江山待有人才出。
爱晚红叶漫山来,
清泉涌流在人间。
张野鹤2020年9月9日于长沙
怎么理解薛平贵和王宝钏一生的遭遇?
大家好,我是头条号的作者史遇春,关于这个问题,我来说一下。
我写过一篇《从红鬃烈马到五典坡:民间视野中,如何认知丞相之女王宝钏? 》,仅作参考而已,全文如下:
终于,可以坐下来拨弄文字了。
这一阵子很忙,闲下来时,也只是想着好好休息。平日间那些个所谓的愁呀、恨呀,情呀、怨呀……的“劳什子”,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来,那些个闲愁都是没事人才会有的;看来,那些个幽恨皆是无聊者才会生的。
改不了习气,虽然没有捉笔,心里多少总是牵念着的。
思绪很乱,没有新的涌动,也就只能整理曾经废弃的残障断句了。
打开电脑,听了一段秦腔,就想着写写秦腔吧。
在镇江时没有写完的王宝钏还在那里“横陈”着,补了这一篇再说。
《王宝钏》这出戏,是秦腔中的一大名剧。在我,对秦腔还是一片懵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王宝钏”这个名字。
儿时的歌谣有云:
王宝钏,实可怜,提个笼笼把菜剜……(注:笼笼就是篮子的故乡方言版。)
在乡人的心目中,“王宝钏”是可怜与贫穷的代名词。对于世事,那时我还不明了,就只知道王宝钏是贫穷的、是靠挖野菜充饥、度日的。其他关于她的一切,甚是模糊。
后来秦腔折子戏《五典坡》(也有称《五家坡》的,京戏就是如此)看得多了,才对王宝钏有了一点最初的印象。
《三击掌》、《探窑》、《别窑》等,都是关于王宝钏的名折。秦人喜好秦腔者,大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渐渐地,戏看得多了,王宝钏的仪态也就逐渐完整了。曾经,在我的头脑中,她的形象如此:
那是一个不会嫌贫爱富的女子——愿意与乞讨者成婚;
那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女子——彩球既中,便誓死不改;
那是一个叛逆的女子——为夫君而不惜与父亲决裂,愤而击掌为誓,恩断义绝,搬出相府;
那是一个钟情的女子——不慕蓉华、不嫌贫贱而甘愿与心上人蜗居寒窑;
那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子——十八年苦等丈夫,坚定不移;
那是一个耐得清苦的女子——十八年,在艰难困苦中度日,清贫中,只能靠挖野菜充饥;
那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子——姐丈魏虎几番苦苦相逼,她不为势屈,不为财迷;
……
就是这样的女子成就了一段佳话。至今,仍让许多人在细细品味戏曲的同时,欣赏着她的传奇人生、感叹着她的情深意重。
我是以男性的身份写这段文字的,对于那些有“女权癖”的人士而言。我上面关于王宝钏的文字,大约会引来一些无谓的板砖和唾沫。笑骂由人,也不用管那么多了。
各位看官,您且弄明白了,上面的“王宝钏形象”只是我曾经的印象,后来的改观与发展且听我徐徐道来,您先别急着下结论!
关于王氏宝钏的故事,曾经,听到过批判的声音,说是男尊女卑制度的遗毒,说是套给妇女的枷锁,说是要求妇人从一而终的糟粕。
这些,有点“某类阶级评论家”的味道,有深深的时代烙印,姑且由他吧。
先看看女性作家张爱玲的评论吧,她是从妇女的角度看这出戏的。张氏本身作为女性,她的见解或许更精到。张爱玲有一篇文章《洋人看京戏及其他》,其中有这样的文字:
“《红鬃烈马》无微不至地描写了男性的自私。薛平贵致力于他的事业十八年,泰然地将他的夫人搁在寒窑里像冰箱里的一尾鱼。有这么一天,他突然不放心起来,星夜赶回家去。她的一生的最美好的年光已经被贫穷与一个社会叛徒的寂寞给作践完了,然而他以为团圆的快乐足够抵偿了以前的一切。他不给她设身处地想一想——他封了她做皇后,在代战公主的领土里做皇后!在一个年轻的、当权的妾的手里讨生活!难怪她封了皇后之后十八天就死了——她没这福分。可是薛平贵虽对女人不甚体谅,依旧被写成一个好人。……”
张爱玲作为女性,出发点自然而然地顺应了自己的性别。她首先对男人进行了严厉的批判,除了以点带面地指责了“男性的自私”,她更是声色俱厉地称呼薛平贵为“社会叛徒”。从女性的视觉和思维看,男人守在身边是窝囊废、是没出息;男人不在身边、顾事业,又会说“陪伴是最长情的表白”。反正,男人怎么做都是不对。
张爱玲对王宝钏的态度,一是同情王氏的被搁置与被冷落,一是可惜王氏失掉的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一是可怜王氏在寒窑中经受的贫苦,一是感触王氏十八年间形单影只的寂寞,最后,张爱玲特别犀利地指出,王宝钏必须“在一个年轻的、当权的妾的手里讨生活”。
张爱玲自有她的道理!仅从作为女性维护女性、理解女性这一点来说,张氏无疑是很有说服力、非常有力量的。
至于薛平贵是不是好人,是不是被写成好人,似乎,不那么确定。至少,在我,是不确定的。
关于张爱玲的评说,先画一个句点。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秦腔也有称《王宝钏》为《红鬃烈马》的。红鬃烈马就是曲江池里的妖马,被薛平贵降服。这事成了他去征战西凉国的起因,红鬃烈马也成了他坐骑。
关于《王宝钏》的评论,老生常谈,又不得不提鲁迅先生在《集外集拾遗·〈绛洞花主〉小引》中评论《红楼梦》时说的话:
“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按照鲁迅先生的说法,关于王宝钏的各种评论,见仁见智,各存其说。
说到这出戏中有所谓的“封建思想”,完全可以。但就我看来,说这出戏是反封建、反传统的,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刻意嫌贫爱富、不讲究门当户对……不正是王宝钏所对抗的么?不正是王宝钏对以往所谓的“封建”、对千年以后的而今流俗依然的“非封建”的最有力的反叛么?
谁又敢说不是这样?
这么多年来,人们为什么对《王宝钏》喜爱有加?我看,这里面未必没有作剧者与解剧者道学意淫的功劳。
千百年来,高门秀户里的千金,乡野村夫谁个能得见其玉颜娇色?不要说箪壶卖浆、贩夫走卒见不着,按照后来所谓“封建礼仪”的传说,大概连他们亲朋中的兄弟行也难见得其真姿天香。
也不知道,王宝钏的那个时代是否也是这样?
今儿个,当朝一品大员王丞相的女儿,忽然间聚众招亲,在众多的老男、少男,穷男、富男,美男、丑男,高男、矮男……面前,抛撒绣球。丞相的女儿不按才子佳人的套路出牌。她没有打中权势之家的浪荡公子,没有打中商贾之家的高富帅,她偏偏就打中了沿街讨饭、被一般人目为不入流的乞丐。最最要命的是,这金枝玉叶的娇娇女,不但不嫌弃这乞丐,还非要嫁他不可,甚至不惜与父亲反目,断绝父女之情,愤而离家出走。
这一切,无疑给喜欢做白日梦的人、给生命无望的人、给前途无光的人许多惊喜。当然,这也在精神上给了那些个梦想天开的人以无限的慰藉。
这是道学先生一以贯之的对流俗的迎合。
想一想,这相府中的千金,原本是在钟鸣鼎食中度日的。而今,观众看到的,却是一个在寒窑中、在贫穷与艰难中煎熬的妇人。她的生活,与常人无异,甚而不及周边的民众。栖居寒窑,便是委身于社会的最底层。相府的小姐,从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神秘莫测、难睹真容……到跌落民间、柴米难支、抛头露面、亲力劳作……这一切,对生于民间、长于民间、一直贫苦的普罗大众来说,是不是一种心理补偿呢?
猜想,大众或许由此看到了希望看到的,大众甚至由此看到了曾经不可能看到的。
这样,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吗?没有,完全没有。
所谓的知识分子,常常喜欢以自谓的聪明与高雅来下观常人,以此来自抬身价,以此来张扬自己的与众不同。其实,这是无知与可笑的。
因为,民众对王宝钏的品评,并未停留于浅显的表面,并未止步于道学意淫的满足。
民众自有他的智慧。它们或许没有品风赏月的所谓雅趣,他们或许没有所谓的框架理论、结构逻辑之类的大帽子。但是,民众自有他们判断是非的逻辑和标准——这“逻辑”和“标准”是隐于生命底层的,无须显摆,一举手、一投足间自然运用。
相府千金为什么会下嫁乞儿?
道学家有一说,民众又自有一说。
除了上面的,道学家还会怎么说呢?
彩球既中,须定终身。打中了,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不论是风度翩翩的少年,还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不论是身体健全的,还是肢体残缺的;不论是耳聪目明的,还是盲瞽不全的……你都得嫁!
这是什么?是命。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叫有义有信。
抛绣球,在我辈的眼中,这是兴高采烈的事,当婚当嫁,更是国人头等的大事。但我常常为之叫屈,为什么呢?
只恨无缘生在那个抛绣球的时代,设使有幸躬逢席棚飘彩,那么,想一想,在彼时彼地,即便我是一个地痞无赖,我也有成为豪门乘龙快婿的可能。这无本的生意,只赚不赔的买卖,比今世今时的买彩票还要划算。
我又常常为之庆幸:一是身为男儿,可不做女子之想;二是没有长在那样时代。
如若我是那个时代深墙大院里的明珠,我或将常常活在惊恐之中。万一哪一天,皇宫有令,或者父母有命,让我手把绣球任意抛,我的人生不是也就成了看台上的一出了吗?抛出去的,不仅仅是个绣球,抛出去的,也是漫漫的人生啊?人心难测,抛给哪一个都可能是陷阱。一片热闹声中,葬送的是我的如玉年华,葬送的是我的无价青春。打中的对象不满意,从了,是我一辈子的苦楚;不从,众口铄金,我将被唾沫淹死。
戏剧中,王宝钏嫁了薛平贵,道学家自然高兴。重义轻身,这是许多人想见的。
道学家之外,民众呢?他们又怎么看?
这正是我写这篇的兴趣所在。
王宝钏之下嫁薛平贵,说实在的,在我试着去了解这眼前的世界的时候,对于这一事件,我实在是想不通。
我曾经以为这“想不通”只是我我一个人的事,后来才发现,有些和我共土同生的乡下人也是想不通的。
为了爱情,痴情或者刚烈的女子可以舍却性命,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代,都是如此,想来以后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为了爱情,男人嘛,就说不准了。
王宝钏之执意要嫁薛平贵,并无爱情可言。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所以,王宝钏与薛平贵的事,用爱情是解释不通的。
曾经听过乡人的言论,那时只作奇闻,一听之后,便一笑了之了。后来越想越有道理,于是,今天还要细究一番。
年少时,在乡间生活的那些日子里,喜欢听乡亲闲谈,常觉那是一趣。一日,听乡人言及王宝钏,其谈论的场景如下:
某甲:
“你说说,堂堂相府的大小姐,不嫁王孙公子,偏要跟一个穷要饭的受罪,这于情于理都有讲不通的地方,是不是啊?”
某乙:
“谁说不是呢!您哪里知道,王宝钏嫁给薛平贵,是有原因的。这人家早就说了。”
某丙:
“什么原因呢?我咋就没听说过。”
某丁:
“要是没原因,谁会嫁给个讨饭的?吃穿都成了问题!”
某戊:
“谁给说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某己:
“据说,有一次,王宝钏出门,打起轿帘往外看,远远地见一人横卧地上,衣衫褴褛,正在酣睡。这些并无甚稀奇,奇就奇在……”
某庚:
“奇什么呀?奇在哪里啊?”
某辛接道:
“奇的是,有小蛇从那人的鼻孔入,又从那人的口中出!”
某壬:
“哈哈,不用讲,那人肯定是薛平贵了!不过,这有些玄乎。”
某癸:
“别打岔!”
某己补充:
“凡有蛇从人七窍出入,而人毫发无损者,此大富大贵的帝王之兆啊!”
众附和到:
“真是奇了怪了!”
……
乡亲的讲述,听起来是奇闻,说起来是笑谈。
当日听罢之后,我也从未仔细思索过。直到有一天,想写一点关于王宝钏的文字,我才在脑海中回放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回放之后,我就着手写关于王宝钏的文字,但只写了不长一点点,因为各种扰攘,便没有了下文。
前一阵子,又想起一些事来,觉得王宝钏之嫁薛平贵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乡亲们的眼中是这样。于是,我又把乡亲们的话在胸中细细体味了一遍。再去听戏时,我越是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门当户对的说法,不知被多少人批了又批。如果我们再去批,似乎很有拾人唾余的意思。
相反,如果我们对门当户对举双手双脚赞成,难免又有故作特立独行的嫌疑。
我常常想,门当户对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出身相同,生活环境相同的人,有太多的共通之处,猜想共通之处既多,那矛盾冲突的或许会想对减少。
再者,所谓的门当户对,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对高门富户而言的。古往今来,你往这人世上瞧,有几个高门富户在为儿女择亲时,是不看门、不问户的?
说得再不好听一点,古往今来的婚恋,走的都是向上一路,高门寻更高门,富户找更富户,这都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王宝钏们之所以被传唱,还不是她们不走寻常路,也是因为她们的案例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有强大围观的效应。
王宝钏的故事,不是因为爱情而起,而是因为所谓的“守信”而成。无论如何,这简单的“守信说”都有些太单薄。所以,王宝钏的婚姻可以说是有悖常理的。这里面的蹊跷,难免让人做种种猜想。
乡亲们的“蛇入七窍”之说,当然有些玄乎,但是这并非空中生成的楼阁,凭空而起,还有它事可为佐证:
且看《史记•项羽本纪》中脍炙人口的“鸿门宴”一段:
“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刘邦的“五彩龙虎气”和薛平贵的“蛇入七窍”是何其相似啊!
这里所讲的薛平贵的“蛇入七窍”是有他道理的:将无形之气化成有形之物,即从刘邦的“五彩龙虎气”到薛平贵的“入七窍之蛇”,是为了具象化。“望气”是需要有一定的道行的,普通人看不出谁有“气”,谁无“气”。只有高人异士、江湖术士才有“望气”的本领。王宝钏除了出身高贵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奇行异术。所以,如若薛平贵当时身现的异象和刘邦一样,也是“五彩龙虎气”,那么,王宝钏必然是看不到、也看不出的。假设王宝钏能看出所谓的“五彩龙虎气”,那她要么是江湖术士、要么就非怪即妖了。王宝钏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这里,只能让看“蛇入七窍”。这是现实的合理,也是剧情的真实。
一切,大概明了了。王宝钏之嫁薛平贵,在意的是未来。
因为王宝钏偶然之间看到了薛平贵的奇异,她想到了长远的以后必然。
王宝钏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王宝钏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对于人生,她是自有主张的。飘彩当日,绣楼下人山人海,她偏偏打中薛平贵,是因为她心中早就有了主意。她是在放长线、她是在做远期投资。不要说绣楼下那些酒囊饭袋不知道她抛绣球给乞丐的深意,便是身为一品宰相的王父也只见得脚尖前的巴掌大的一块地。
薛平贵日后必有出息,必成大事。王宝钏把这想法、看法藏在心里,她不可能对别人说,包括生身父母。按照惯常的认知,旧时代的女子,礼仪为先,一些话,她大概是说不出口的。再说,有些话说出来,也不见得就会为人认可;有些话说出来,甚或徒遭嘲讽、取笑、羞辱。
王宝钏的有见地,就在于她有自己行事的主张。
我这些话,并非胡乱编造,凭空想象。有戏文为证,且看王宝钏对父亲的一段唱词:
姜子牙钓鱼在渭河上;
孔夫子陈蔡绝过粮;
韩信讨食拜了相;
百里奚给人放过羊;
把这些个名人、名相、名臣、名将,
一个、一个人夸奖,
哪一个,他中过状元郎?
……
老爹爹莫把穷人太小量,
多少贫贱做栋梁。
王宝钏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不要觉得薛平贵今天是个要饭的,您就小瞧他,说不定有朝一日他就可能成为富可敌国、权倾朝野的一品,甚或为一地之主、一邦之君。
非仅以上孤证。后来,王宝钏对母亲的一段唱词有:
二月二来龙出现
王宝钏,梳妆彩楼前
王孙公子有千万
绣球儿,单打乞儿男
……
在“龙”出现的时候,王宝钏不选千千万万的王孙公子,而偏偏照准抛球给乞儿,这里面是否有深意呢?
王宝钏对薛平贵是有期待的,将这期待上升为虚幻的真实,是五典坡前夜,王氏曾做的那一梦。
且看五典坡前的唱词:
昨夜晚做梦真稀罕;
……
王宝钏坐了朝阳院;
……
放大声哭奔五更天;
……
对丈夫的思念形诸梦中,自己端坐于龙宫凤阙的朝阳院。十八年啊,这个期待一直都在脑际萦绕。
事实证明,王宝钏的眼光是独到的,她选择的夫君,降服了红鬃烈马,征战西凉国,成了西凉国主。
这些,证明那一次下嫁是不无道理的。
至于十八年苦守,在我看来。王氏宝钏守的不光是夫妻的情分,而且守的是一口气,守的是一个希望。
她用苦守,证明今生的选择。按张爱玲的说法,王宝钏的苦守,似乎只得到十八天的荣华,不知是否有所据。或许,在大多数人,包括我看来,十八天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人生之中,锦衣玉食而行尸走肉者又有多少趣味?王宝钏的日子是清苦,可是,她无怨无悔,她心中有希望,她也等回了自己的爱人,这,就足够了,还求什么呢?
这人世之中,又有多少像张爱玲说的“社会的叛徒”乐不思蜀、一去不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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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替父从军时?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出自《木兰辞》,也作《木兰诗》,是南北朝时期的民歌,与《孔雀东南飞》合称“乐府双璧”。
这首诗歌最早收录在南朝陈朝时期的《古今乐录》中,故事的年代肯定不晚于南陈,另外故事中对皇帝的称呼为“可汗”,可以推断花木兰的故事发生在北朝。
《北史·蠕蠕传》中有:“车驾出东道,向黑山”。“北度燕然山,南北三千里”。
《魏书·世祖纪上》:“车驾东辕,至黑山”。
其次,《木兰诗》中描述的战争场景,与公元429年,北魏破柔然的战争记载相当,因而花木兰从军时攻打的敌人,是北魏时期北方草原的霸主柔然。
淝水之战后,前秦四分五裂,鲜卑拓拔部趁机崛起,建立北魏随着前秦皇帝苻坚,南下进攻东晋,前秦军在淝水大败,上演了一出“草木皆兵”,曾经被苻坚征服的北方各部纷纷自立。
鲜卑拓拔珪集合旧部,恢复代国,自立为代王,迁都盛乐,不久又改国号为魏。拓拔珪趁北方各部族之间纷争不断的时机,击败匈奴人刘显、刘卫辰,恢复了拓跋氏对部落联盟的领导权。
此后拓跋珪开始向南北发展,首先征服北方草原的高车部,解除后顾之忧,开始南下中原的征途。公元395年,鲜卑慕容氏建立的后燕忌惮拓拔氏的崛起,出兵攻打北魏。
拓拔珪以示弱于敌、诱敌疲敌的战术,躲避后燕军队的锋芒,不断瓦解燕军军心,最后一战歼敌近五万,改变后燕和北魏的强弱对比,为北魏进军中原打下基础。
次年,拓拔珪乘胜率军40万大军进攻北燕,魏军从马邑出发,攻克晋阳,拿下并州,从井陉穿越太行山,进入后燕腹地。
魏军席卷河北,拿下常山,后燕仅剩下中山、邺城、信都三座大城。拓跋珪集结魏军,准备一举拿下中山,灭亡后燕,后燕高阳王慕容隆率军死守中山,魏军久攻不克。
拓拔珪绕过中山,南下拿下信都,进攻邺城,再度受阻,拓跋珪只得率军驻扎在杨城,与燕军对峙,等待破敌之机。
不想这时,留守在并州的魏军监军丑提叛变,率军攻打北魏都城盛乐。拓拔珪与后燕议和不成,两军在滹沱河决战。
燕军驻扎在北岸,魏军后到驻扎在南岸,燕军趁魏军立足未稳,率先发起进攻,趁夜袭击拓跋珪的魏军大营,魏军一批大乱。拓拔珪光脚逃出大营,逃出军营后,击鼓聚集魏军,袭营的燕军误以为魏军有埋伏。
结果燕军争相逃跑,顿时一片大乱,拓跋珪趁机聚齐魏军,率领骑兵猛攻燕军,燕军大败。后燕国主慕容宝收拾残兵向北逃走,魏军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后燕都城中山,慕容宝逃往龙城。
北魏征服后燕后,拓跋珪将都城迁到了平城,正式称帝。拓跋珪为北魏打下大片的土地,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势力,击败后秦,将疆土扩展到了黄河流域。
公元422年,北魏趁宋武帝刘裕病逝,在黄河流域对刘宋全面开战,夺取了黄河以南的虎牢、洛阳等军事重镇。到拓跋焘继位的时候,北方除了大夏、北凉、西秦、北燕,大部分土地都被北魏占领。
继鲜卑人之后,北方草原的又一个霸主柔然柔然又被称为“蠕蠕”“芮芮”“茹茹”等,柔然是其首领郁久闾车鹿会对部族的自称,在鲜卑人崛起的时期,柔然一直都是拓拔部的附庸,向其进贡。
柔然被称作“蠕蠕”,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时期,对柔然人的蔑称,认为柔然人是不会动脑子,智力低下的虫子。
“茹茹”又是北魏后期柔然人的自称,估计他们也自己放弃治疗,接受被看不起的现实了。
柔然部族是鲜卑和匈奴的混合部落,作为游牧民族,柔然的原聚居地也在河套东北、阴山以北地区,阴山堪称是游牧民族的神圣之地啊!
其部落世袭统治者郁久闾氏,出自于鲜卑拓拔氏部族,在其发展的很长一段时间,柔然部族一直都是鲜卑拓拔部族的役属部落。
柔然在社仑时期,获得了发展的机会,此时正值北魏拓跋珪统治后期,北魏将精力集中在进入中原的战争中,先后与后燕、后秦、西秦、南凉等政权进行了长期的争夺。
柔然在这一时期,获得了宝贵的发展机会,社仑趁机攻打敕勒诸部落,占据鄂尔浑河、土拉河一带水草丰茂的地区,又攻取西北的匈奴残余部落,草原及西域各部落纷纷臣服于柔然。
自此柔然统一漠北,“西则焉耆之地,东则朝鲜之地,北则渡沙漠,穷瀚海,南则临大碛。”“尽有匈奴故庭,威服西域”。
与北魏相比邻,拥有了与北魏分庭抗礼的实力,公元402年,社仑建立可汗王庭,自称丘豆伐可汗。社仑整顿军队,使柔然骑兵似“风驰鸟赴,倏来忽往”,成为草原上一支强大的力量。
北魏与柔然的纷争纠葛,争夺漠南草原的控制权柔然人祖居在河套、漠南一带草原,但柔然汗国却建立在漠北草原上,从匈奴兴起开始,水草丰茂的漠南一直就是游牧民族的乐土。
但是因为中原王朝的强大和军事打击,不愿臣服的游牧民族只能远走漠北和西域。当柔然兴起时,漠南草原就控制在已经进兵中原,实力强大的北魏王朝手中。
两者之间就出现了尖锐的利益争夺,柔然为了进一步提升实力,要南下漠南草原发展。而北魏为了统一漠南草原,为自己的争夺中原提供助力,漠南也是自己老家,岂可让于人。
为了对付强大的北魏,柔然联合后燕、后秦和北凉,共同对抗北魏,同时柔然也连年骚扰北魏的边境,从社仑到大檀的二十多年时间,柔然几乎每年都要骚扰北魏的边境。
公元424年,柔然趁北魏明元帝拓跋嗣去世,太武帝拓跋焘新继位,北魏朝局不稳的时机,大军进攻北魏。
柔然可汗大檀率六万骑兵攻入北魏云中郡,一举攻陷北魏旧都盛乐城,包围了北魏的云中城。
太武帝拓跋焘亲率两万大军救援云中,被柔然优势兵力围困,但北魏军顽强作战,拓跋焘亲率魏军向前穿插,北魏军奋勇杀敌,大败柔然军。
花木兰替父从军,北魏大破柔然之战公元429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为彻底解决柔然对北方边境的侵扰,决定大举发兵讨伐。五月,趁柔然人夏天分散放牧的机会,兵分两路,大举进攻柔然。
司徒长孙翰率领西路军,越过大娥山,自己亲率东路从黑山越过大漠,两军合击柔然王庭。
拓跋焘率军在漠南集结,丢弃辎重,全军轻骑出征,一人两马,奔袭三千多里,直逼柔然汗庭。柔然人毫无防备,两军交战,柔然人四散奔逃。
柔然可汗匆忙烧掉自己的王汗大帐,向西头窜,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檀的弟弟匹黎先,在汗庭东部,听到魏军攻来的消息,率军救援大檀,被长孙翰率领的骑兵截击,大败而逃。
拓跋焘分兵追击柔然逃窜的部众,声势浩大,追杀范围广阔,史书记载“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一直追击至涿邪山,前后有30多万柔然部众投降。
此战之后,柔然的实力大减,开始向北魏求和,两国以和亲修和。和亲换来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多久,此后两国在西域展开激烈的争夺,至北魏献文帝后期,北魏先后九次出兵漠北,令柔然彻底臣服,柔然也由盛转衰。
公元525年,柔然在阿那瓌时期,利用北魏六镇之乱的机会,曾战略漠南,短暂强盛一段时间。随后突厥部落崛起,至公元552年,柔然被突厥联合高车击败,555年,柔然各部被突厥彻底击败,柔然退出北方草原,融入突厥。